Madison Morrison's Web / Selected Poems / 慕禮生詩選集:噢

第24~43首

杜鍾敏譯

24

 

散塔飛

卡拉帕構斯

群島

噴煙口

即將爆發

 

秋季

首度

觀察

噴出一塊

像長方形的岩塊

 

熱化

包圍

海藻

引起

注意

 

水之

沸氣

一缺口湧出

很多裂縫

 

一件

十尺之外

不見

25

上午

七點三十分

煤灰雲

從底層

迸發

 

亥布萊迪斯

成排的

石頭

拋向天空

 

下午六點

一座煤

山島

一尺

 

月形

十天後

硫磺味

土壤尚溫

腳下

 

踢一下

煙起

淺海地

太燙

別碰

26

下午十一點

畢底布拉斯河

西岸

埋下

死三十一人

 

五百年前

近海的黏土

液化

入海

 

億萬年

香布蘭海

覆蓋

整個地區

 

安放了

衝動的

黏土

如今

又活躍起來

 

古老滑道的陡坡

圍著

今日的滑坡

吞下

四十個家

27

謝德蘭

群島

鳥死於

東南岸

謝德蘭

 

全天性

飛過

邊界

霧已

早登一步

 

北海

烏上岸

 

飛往

卡伯衛克東岸

半途

海鳥

群起騷動

 

惶恐

驚動

海鳥

部落

延著海岸

28

海岸上

一群共

二十八只鯨

一月

美國

 

高潮

一排

成熟的女性

與青少年

結隊

 

衝搗

如浪的

運動

刮破

外皮

 

死後

海軍人員查看

動物

已被

「削過」

 

無大浪

海潮仍高

大量墨魚

自海岸

驟降

29

巴利亞利群島

白尾

的繁殖

出奇的多

 

一九七○年

白鼠產量

巔峰

每一只母鼠

都懷孕

 

儘管

據說

這種老鼠已經

在春季

「侵略」了穀物

 

腹中

物卻顯示

牠們吃了

蜘蛛和

小老鼠

 

調查者

覺得

繁殖驟增

係由於

此順境

30

五月

都樂斯

明尼蘇達

司匹里奧

 

高度燃燒

之下

蔓延

 

每八小時

移動

五英里

(每小時

5/8英里)

 

七架飛機

十七架牽引車

五百五十

(消防指數93)

 

湖口

全面

燃燒

滋養的水源

乾涸

31

六六一呎長

美國

油輪

「德克薩克奧克拉荷馬」號

開往波土頓

 

遇險

訊號

東北方

哈特拉斯

沒收到

 

斷裂

 

賴比瑞亞的

「塞斯城」號

從油汙裏

救起

船員

 

癱瘓的

油輪載

二十萬

重硫磺油

32

珍貴

而保護良好的

希佳羚羊

侵略

麥田

 

在哈薩克

不得不

建起

昂貴的

圍牆

 

羚羊

狂暴亂衝

放寬

禁獵

限制

 

冬季

在貝特巴可達拉

許多

死於饑

 

春季

遷居

北方

逃離

沙漠

33

六月

利物浦

利物浦

揮發油

溜掉

 

嚴禁

煙火

鎮上

街道

封鎖

 

五十萬

加侖在

油槽裏

守衛

已眠

 

已沈

三點

活栓

被鬆掉

 

凌晨 油汙

浸泡在泥淖

沿河

流下

混入河土

34

棲息

外島的海雀

在溫暖的

北大西洋

已呈

 

銳減

狀態

布雷登,康瓦爾

和愛爾蘭海亦

有此迹象

 

險峻的

蘇格蘭島

控查

發現

牠們處境危險

 

海鴨

早該長羽毛

卻遲未長出

何以如此

無從解釋

 

水痘

比例下降

鯡魚產量上升

更無迹象顯示

油汙染

35

抵達

 

十五隻鳥

被送往

遠洋

研究

中心

 

抵達

 

英國

黑格蘭

東歐

和芬蘭

禁止登陸

 

黑角

中心表示

這些鳥

亦非

法國的

36

十月

和十一月

根據

臥糞爬格與

皮屎包母博士所說

 

綠桃蚜蟲

出現在

青椒

番茄

和南瓜上

 

馬鈴薯

長芽

立刻

遭到

嚴重蟲害

 

蚜蟲

帶病毒

瓢蟲

不住

 

蚜蟲

停止

繁殖

甘藍菜毛蟲

卻又增加

37

和平

磷酸

溢出

(佛羅里達)

 

「城市服務」

化學公司

堰堤

 

膠質泥

溢出

經尉當格利克

流入

和平河

 

巴斯魚

鯰魚

海峽貓魚

這些魚

受染

 

硬鱗魚和泥魚

被衝到

河口

散布在

淤泥上

38

椋鳥

驟增

(北卡州)

 

椋鳥

鳥屎

全落在

人 頭上

在蘇格蘭頸鎮

 

他們的院子

作廁所

乾後

人得吸入

 

設法

燻走

 

別無他法了

人們說

這些樹吧

39

暇蛄

阿爾瑪它

產量大增

五月—六月

南非

 

大量

在大魚

胃內

 

聖彼德鎮

紅潮

一九七一年夏

佛羅里達

(美國)

 

早期

海底魚—

刀魚和鯰魚—

死在

潮裏

 

後期

連大海鱸

也死

在岸上

40

福茲布克

(德國)

普林斯頓

(俄亥俄

印第安那肯塔基州)

 

今年

年初

兩個

火球

被發現

 

一個

是球形

閃過

尾巴

德國上空

 

另一個 耀眼

比月圓

更亮

音 爆之後

靜悄悄

41

坦桑尼亞

夜盜蛾

暴動

一罐

 

母蟲一次

下了一

 

尚未

發現

殺蟲劑

來控制

這惡魔

42

雪崩

衝卡,祕魯

石滑進

湖裏

第小時二百公里

 

村落

整個

掩埋

二百

人死亡

43

在阿麗康德

和馬拉格 在

卡第斯和卡拉那達

在 拉斯帕爾馬斯德卡拉瑞

白蒼蠅是 害蟲之王

第50~55首

杜若洲譯

50

 

無線電城

那是一種出於意志的行為

且壓抑

那生鏽排氣孔把熱氣吹上屋頂

一面棕色正牆從二十年代殘留下來

在西維吉尼亞

餵著那些樹

在那街區上

有個不樂之人在一間房裏

四十年代初字體寫的的「音樂廳」—「雜誌」等

車子在街上隆隆駛過

五十年代有些新發明

說起來有趣可不是

街上有個人正要過街

搖身欲變

她在人行道上輕敲鞋跟

二點以前

帶著她的陽傘

轎車與卡車爭先搶過那條橫街

一塊大擋風玻璃—一片藍

反光及再過去的紅與黃

在那教堂旁邊附近上面之間

或在一淺藍天空神話中越過它

計時器神話計時器或諸如此類

在一輛灰色國民牌之側

51

公園大道

縱在陰影裏也看不真切

那面明亮的旗子

悸動但被光

留住

一輛黑色大轎車的替身

在它們中間對向那道鐵柵欄

設非她手握粉紅閃現出來

就是那隻貓差點了切下她的頭

剛巧他的前額吃了那顆子彈

在明晃晃的白天

矮樹與灌木在那巷子中抽枝生葉

一種成套服裝之循例

在下面持續

一名政府人員

福哉馬利亞滿被聖寵輕輕稀稀的雲及

在沒人見到的爭鬥裏

因為所有旗子全都清楚包括那些

號誌燈變來變去

交通流

釦子

紙張

午後三明治廣告燈

悸動停止

一名東南亞外交員收到一張罰單

52

純淨安靜一些兒

城裏的日光

日增的人家超過其他

伍爾沃斯

皇家皮鞋

戈登龐德

直到那等著付帳的人出了味兒

每塊磚邊緣閃著光

及那口鍾

九點差二分

九點差三分

一個應召員的大消火栓遞支

箭給另一個穿件襯衫的男子

人猿藍天篷上的翅膀

在暗示信號

巴士閃燦擱在那盒上的司機的手

B與O

在迷醉每種

挑情的衝動

燈泡因幾噸壓而在擴大

使有任何季節的

藍色塊

中國地板

共同屏障

整夜不停的Thermofax.

53

市政議事廳(聚義廳)

星期天的慵倦令神思若塞

在牙買加執業的巴西籍牙醫

他由一棵樹蔭下得手

且未言路易西安那

也未想「新奧爾良」

一個橫了心的

朱勒威

她的三道高蹺眉

噴火鼻

沈下來顯得有些兒

遺憾與窗戶洞開

全在那看了傷感情的陰影中

螢光

矮樹林綠意轉濃

樹蔭漸淡

完全淡入那座樓影

尼加拉瓜—為了你—怎麼盡喪華屋?

說老實話

跟雅典一無瓜葛

「軟性」或別的

高於她擎起的那面旗

她的天平

她的模樣真小

她的手尤小

54

涉渡此河

真的很美—凱倫用的字眼

多少有點她說的味道

他們都擺架子要變作一道日光

一生光陰

我曉得這些光

氣氛可以說不同了但天空

一如你所見

確有動人之處

祇是全然有異

本來是什麼也作為的

說不定你

總之「摩天大樓」

瑪麗約翰狂不狂—房子?耗子?

你說什麼?

球判大樓

克萊斯勒矗立於黎明?

諸如此類?

這些高樓過去你知道的更高的樓

計程車來來去去的那些大街

惠特曼來來又

去去他的街

大家只講體面不說仇恨

讓那些聰明又有錢的律師去搞

你的本來面目

55

這長長細細淡黃不完全線

在這辦公室窗戶前面落下

畏縮

且褪淡成另外一人

短篇諷刺故事裏的男主角

「中央公園之冬」

所有的樓房全開口熱汀

跟外面一樣冷得要命

一個管公共衛生的人員

想要遞把鏟子給那些孩子

讓他們除積雪

為他們自己

一座小山之陰

那些這樣子冷的樹呵

帶上無神藍陰影的白雪

藍綠色的圖形

原是這麼多的他們

那些眼睛之下的單純不關於己

他們有的那種情意錯綜樂趣

某人的悲劇觀

位置錯亂

埋在雪中的最好的一個

一個孤寂

穿黑外套的路人

佇立於那籬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