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
總是
在今日專注於謀生的驅策下
殘存了過來
且面對著過去之
明晰輪廓或者
大幅色彩游移之未來
現在退縮成一團模糊了。同時
詩之金剛砂
把今日之大石塊琢磨得圓潤潤的,
每顆大圓石的
切面都映現著我們自己
它從語詞裏
誕生,昇華
地面的含意
為靈逸的妙思。之後這些語詞
初露它們無光的眼神
閃現出一絲新創的曙光,並超越了
詩人,而詩人的優點
就如被喚醒的孩童
當我們掀開他時,
他已不再是一位
獨個兒
自我敘說的人了。
像幻想一樣,
虛捏的題材會墜入
險境。而去探究
政事的反響
也不是詩人的工作。
反之,他要喚起
讀者去遊歷一趟,
在沙漠中,他會發覺
一朵花兒,半隱蔽於
仙人掌針棘下,正昂仰地
展示他的神往
和靈感。
還有,雖說語詞
投射出內心的一切,
但詩人的語詞必須
與理知聯結,因為我們
皆企求著一條更一致的準線。
不管想像之燈
如何螢光熠燿
詩總該要引領我們
沿一可辨識的小溪前進。
且唯有在沉湎於
奇景裏驚喜時
纔可避開戀舊的情結。
譯者註:查理士‧坎佩爾 (Charles Campbell) 乃美國奧克拉荷馬州的詩人,他曾發表過一篇論詩的文章。詩人慕禮生讀了之後寫下此詩,對於詩是什麼,做了詮釋。